世界極東盡頭之東

　　大概從上個月起，右邊的牙齒開始感覺得到冰冷和酸楚，刷牙的時候發現某顆牙齒變窪地。昨天趁著公司案子 Delay，就請了上午半天病假去補牙。
　　雖然有先打電話去預約，不過到的時候還是遲了六七分鐘。早上一整個冷清，醫生還胃痛，先努力地吞了顆藥才開始幫我看牙。咕噥了幾句之後，瞬間填平右下的窪地，還順手幫我重填了左上的補牙，然後輕描淡寫地跟我說：「你最後的牙齒蛀掉一半，早上不能處理，你約個下午或晚上來抽神經。」
　　嗚嗚這種大事醫生你怎麼這麼輕描淡寫啊～＞Ｏ＜
　　還記得一年前去看蛀牙的時候，醫生曾經跟我說，我有一顆智齒已經出現牙孢，那一排又正好有顆沒感覺的蛀牙，建議我趁早拔掉，讓智齒代替那顆牙。不過醫生明顯還有點不舒服，跟他提了一下，就預約今天下午複診。
　　複診的時候照例遲到六七分鐘（遮臉），醫生也不客氣地先處理其他病人讓我等了半小時。等輪到我的時候，說是要拔神經，我再跟他提了一次有智齒牙孢的事，他就讓美麗的 X 光助手再次確認。結果 X 光助手說那顆牙是手指～@_@
　　等到開挖最後一顆牙準備抽神經的前夕，醫生突然插了根針頭在準備要抽神經的牙齒裡，要我再去照一次 X 光。這次美麗的 X 光助手依然告訴我那個智齒牙孢是手指，不過另外兩位牙醫則很肯定那是牙孢。為了讓這顆智齒能順利代替我蛀掉一半的大臼齒，大家（連同我）都一致同意拔掉那顆陪伴我20年的牙齒。這位老醫生拔牙超級俐落，把幾位醫生都叫過來之後，我就變成拔牙的標準示範：
　　「我現在只是鬆牙齒。你們看，我沒有在拔他，我只是在鬆他。」而我則可以感覺到醫生先把我的牙齒往後撬一點，接下來則拿著鉗子夾緊後往左右反覆扳動。「等到移動的角度差不多二十度的時候，就可以輕鬆拔下牙齒了。」
　　我可以感覺到，那顆一路伴隨我走過眾多美食的牙齒突然離開，一種空洞的感覺填補了他的位置。雖然沒有痛楚，但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。
　　醫生讓我咬著塊棉花，告訴我半小時後再拿下，連縫合都不用。依照慣例向醫生要回我拔下的牙齒，去藥房拿了止痛和消炎藥，三餐飯後睡前兩種要各吃一顆，接下來也不能吃太冷太熱太辣的食物。雖然之前已經拔過兩顆牙，但都是臨時冒出來的智齒，這次是第一次拔陪伴我許久的恆齒…
　　即使離開了我的身體，我也會好好保存這些牙齒，直到最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