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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我應該是讀過這本小說的。
那似層相識的離若嵐設定,如謎題般略帶隱晦的文字,如風般讓繁多枝葉共響,止息後萬物又靜默如昔的故事風格。
但我卻對幾位主角的故事、發展,一點印象都沒有....

或許當初是緊接著赫德御謎士之後就看這本書的吧?
我記得我對這位作者驚動四座的這部處女作,一點感覺也沒有。
雖然閃光是很喜愛御謎士系列。
這麼說起來,我的確是有說過「比較喜歡這位作者的後續作品」之類評語的印象。
我一定是看過了,然後遺忘了。
這樣也好。至少重看時可以充滿害怕和驚喜。
還可以發現一些錯字。

女主角悉貝,是貫穿故事的中心。
故事也從她的血緣說起。
首先是個偉大的巫師,然後是他離群索居、開始召喚奇獸的兒子,再來是他兒子的兒子,最後是女主角。
強大,美麗,離群索居,對世事不嗔亦不愛。
唯一佔據她心思的,是父親藏書中記載的一隻美麗奇鳥,離如嵐。

然後,一個戰士帶著嬰兒,出現在她寂靜的門前。
那戰士竟不懼怕她的奇獸,帶著傳說和幻夢成真的表情,囈語著逐一喚出在久遠以前就遭到遺忘的奇獸名字。
而那嬰兒也不平凡,是皇后的孩子。
傳說那是皇后與她情人的私生子。情人是戰士的哥哥。戰士在託負這嬰兒之後,再度回到戰場,要為他死去的哥哥,向忌妒的國王復仇。
這場戰爭,是情人的領地,為了帶走皇后而向國王發起的戰深處那隻爭。
亦或是,國王為了皇后,而向情人領地發起的戰爭。
作者含糊地帶過。但瞬時間,可以看見他們是亞特曼儂,是海倫,是帕里斯。
是特洛伊戰爭。

悉貝不懂得愛人,還備戰士數落說殘忍。但終於在次日帶著嬰孩,照著戰士的建議,走出她的宅邸,向荒野的女巫求助。
女巫嫺熟世事,但已經寂寞了太久。悉貝和嬰兒都成了她的孩子。
因為有了其他人,悉貝也開始有了執著,有了情感的付出和期待。

十二年後,她的龍耐不住慾望,偷偷地重新開始收集摯愛的黃金,在夜間秘密地行動,回程時還因為行蹤暴露,襲擊了一個陌生人。
但這陌生人,正是多年前來訪的戰士。
這次再訪的目的,是要來接回當年的嬰孩。
嬰孩的身分不再是皇后與情人的孩子,而是國王血統真正的繼承人。
悉貝拒絕了戰士代表他們領地所提出的要求,但透過戰士知情的孩子,卻升起了對父親的渴望。
悉貝用她的力量召喚國王,將孩子交還給他。而國王驚懼於悉貝的力量,又懾服於她的美麗,對她興起了另一種渴望。
戰士在她寂寞不自覺地召喚之時,在萬籟之中聽聞、發現,兼程而來。她不自覺地釋出召喚,卻也同時開始收到不知名的強大召喚。
在完全喪失自主的力量後,她終於不得不應訊而去。
那是國王聘僱的強大巫師,要摧毀她的心智後,交給國王,成為他的新娘。但巫師卻受到悉貝的吸引,終於讓悉貝抓到機會,呼喚了她那無以名狀的奇獸,幻影中的幻影,讓巫師死在自己的恐懼之中。

戰士因失去悉貝,向返回的她發誓,願意放棄長久以來對國王殺死自己手足的仇恨。
然而,逃出的悉貝,心中卻已經埋下了仇恨的種子,不惜一切代價,都要向國王復仇。
她與戰士結褵,返回戰士兄長的領地,隱瞞丈夫與領主秘謀戰爭,甚至控制向國王效忠的其他領主倒戈....

戰爭的前夕,她那幻影中的幻影,襲捲著一身的恐懼,在深夜之中,進入她的房間。
她黑暗的心,面對幻影,無力招架,直到看見自己內心深處,那隻憧憬迷戀的理想白鳥,傷痕累累,才赫然驚覺,為了這個仇恨,她付出了太多代價。
接著,以自己的意志,選擇了寬恕原諒。
因此,她釋放了從祖父以來所收集的所有奇獸,返回她深山的宅邸,在白牆之間,沉入自己的世界。

七天之後,國王的孩子穿上了君主的裝束,進入她的宅邸,將她從冥想帶回這個世界,也將世界的消息帶給她。
她釋放了奇獸,而奇獸依照他們的自由意志,使用他們幻魅的法術,將雙方的戰將帶進森林裡,無盡地追逐,中止了那場一觸即發的戰爭。
然後,才奔向他們的自由。
他們的美麗,大概還得在豎琴手的曲子中,繼續流傳個幾百年吧?年少的國王笑得天真爛漫。

然後,又過了不知道多少個日子,她在度開始嘗試召喚離如嵐時,昔日的戰士出現在她門前。
接著是化解,並在她丈夫心醉神迷地喚她離如嵐時,她終於發現,那個未召喚而來的、幻影中的幻影、讓人致死的恐懼,另一個形貌,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離如嵐。

當初看時,我並不覺得這本有特別感動之處,但這次重看,卻意外地欲罷不能。
戰士二度來訪,要討回王國繼承人時,悉貝哀傷地問他,當初你帶他來,要我愛,我便愛。現在卻又要從我這裡帶走他。我和你,誰比較殘忍?字句裡的絕望,讓我忍不住鼻酸。
悉貝受到召喚,不得不前往男巫所在處時,我也不斷地驚懼著,直到她脫險。
在她主導的戰爭中,對丈夫單方面的絕望保母式愛情,我也突然能理解了。
還有她最後所選擇的原諒。
我都不記得當初看這本有這麼多感動。

當然這本書還是因為那種圓滿大結局,有些過度理想化。
不過,主角原本便是個超凡之人,奇獸也都讓人無力抵擋,也就只能一笑帶過。
當然還有「愛」才是真正的救贖、「原諒」才能新生的美國式老梗...
但這個老梗有意思的地方是,同一個女主角受強迫召喚的事件,男主角因此決定放棄仇恨,而女主角則因此決定用她所擁有的一切美好來展現仇恨!是我覺得整個故事佈局中最有意思的一部份了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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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vamiy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