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珊卓最愛滿月,整晚都有源源不絕的魔力。
上弦月也還可以,至少夢魘剛出現的時候還有月亮的魔力支援,只要他們的動作夠快,就能在月亮隱沒之前擺平夢魘。
至於月亮只在夜半才升起的下弦月…那對她就是一場硬仗了。
卡珊卓最愛滿月,整晚都有源源不絕的魔力。
上弦月也還可以,至少夢魘剛出現的時候還有月亮的魔力支援,只要他們的動作夠快,就能在月亮隱沒之前擺平夢魘。
至於月亮只在夜半才升起的下弦月…那對她就是一場硬仗了。
夢魘虔誠地垂首合掌,黑暗從她的指尖擴散,扭曲房子的空間。地板像池水般泛起漣漪,片刻恢復平靜之後就成了混著蘚苔的泥地,傢俱變成奇形的怪石,牆壁則幻化成沒有盡頭的森林。高聳的枝葉不斷向上攀升,逐漸遮蔽整個天空,逐漸擋住月亮傳來的魔力。
「讓她搶到先機了!」瓦德亞惱怒地敲著手杖,藤蔓從他腳底拔地而起,將他送至樹頂,重新沐浴在月光的魔力之下。卡珊卓反應慢了一步,用盡全力幾個飛躍才攀附到瓦德亞身邊的落腳之處。魔力有限,她可不敢浪費瓦德亞召喚出來的傑克魔豆。
沒有遮蔽的天空已然變異,各形各色的大小鏡子取代了原本星辰的所在之處,而今晚的不速之客正在穿著熾紅的鐵鞋漂浮在空中跳舞。
惱怒的感覺佔據了瓦德亞的心思。現在明明是訓練的時候,卡珊卓卻明顯心不在焉。
「專心點!」瓦德亞喝斥。他的手杖快速揮落,結實地落在卡珊卓的腰側,她才彷彿大夢初醒,以迅雷般的身手逃進陰影的深處,然後汲取意識底層的魔力,為陰影加上一層隱形的質子網。
「不錯嘛,還記得要佈下靜電陷阱。」瓦德亞的右手從空中隨手拉出一團電子,解除她的佈陣,然後一個疾衝闖入陰影之中。「逮到你了。」
卡珊卓原本並沒有名字。她是街上出生的孩子,只有活下去才是一切。
「名字會限制你的行動、干擾你的心思。我們可不是那些住在房子裡的貴族。接受割禮換取魔法。我們不同,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捕食獵物。」母親不屑的聲音比夜晚的水露更冷,她一句話都不敢多問。
她從懂事開始,就和其他手足一起跟在母親身邊,學習如何隱藏自己、伏擊獵物。
月亮缺了一半,今晚的魔力恐怕不夠。
卡珊卓望著窗外,有點膽怯。但現在已經不是猶豫的時候。今晚的夢魘正乘著遠古的星光落下,圍繞著它的暗物質慢慢聚攏成型,凝聚出魅惑的樣貌。
「狐狸...先生?」她不太確定地開口。
『愛情增幅機,乏人問津!』
電視主播朗讀的煽動標題,引起了他的興趣。他從自己佈置細膩的閱報間,移動到奓華富麗的客廳,饒富興味地看著自己專利的市場發展。
『這位是專利所有人之一,羅偉恩博士。他畢業自國內名校,並在國外多所大學從事博士後研究;在愛情與婚姻諮商的領域中,更是頂尖權威!』鏡頭帶入年屆不惑的樸素學者,『我們還記得數個月前,您曾大膽預言,從此人類將毋需考慮婚姻問題。然而,雖然在各種媒體都大量的曝光,也成為國內相關的輔導工作室的標準配置,目前離婚率卻仍居高不下!針對這個現象,不知道您有什麼看法?』
她的故事,只剩隻言片語....
不,只餘下一個個分散的字詞,在空中飄舞。
那些一個又一個的會議、冗長而無意義的報告、看似重要實則無味的的數據,在漫長的歲月裡,不慌不忙地切割她的故事,然後任虀粉的碎屑憑風吹逝,尚存其形的則隨意棄置在地。而她遍體鱗傷,無力拾取,只能眼巴巴地仰著天,凝結成一座永恆受苦的雕像。
[說明]PE 團人物設定
姓名:陳杉林
當時,我剛從提款機領出這個月的房租、水電費、信用卡費、電話費和手機費。不用說,那是近半個月的薪餉。小心翼翼地擁著破舊的包包,心驚膽跳地走在深夜的街頭上,聽耳邊機車呼嘯而過。
路燈是明亮的,空氣是清朗的,極目所見是灰黑色的夜空,沒有星子。不及半圓的月蒼白顯目的掛在天空,像是剛由大都會的聲色犬馬中狼狽地掙脫,兀自驚疑著猶有餘悸。
迎面而來是三個女人,一者華髮滄桑,一者年華正盛,一者稚齡歡笑。她們彼此沒有接觸,但看不見的靈魂隱約地相繫著,朝我投來別有深意的眼神。我別無防備,只好將懷中包包擁得更緊。
〈摩瑞亞礦坑驚傳意外 歷史遺跡徒留回憶〉
【中土訊】昨傳莫瑞亞著名勝景卡薩督姆橋,在旅客遊玩時不幸崩落,引起相關高層的重視。
上次造訪自由港,是為了完成卡瑞那神殿交付的使命,護送一把有著寶珠的法杖到當地的法師工會;這次造訪自由港,則是為了替遠在海拉斯的小呱,也就是我的摯愛、我靈魂的伴侶,取得她急需的火鼠毛。
這次,我住進了老友韻雅的旅館「國王的三把劍」。幾年不見,她已經從當年莽撞天真的半精靈少女,轉變成美麗、穩重又具有相當資產的旅店老闆娘。除了感嘆時光的易逝之外,也不由得欣賞起擴建的旅館--旅館的主體雖然沒有改變,但是往外擴增的部分卻充滿了自由港的風情,嶄新、速成、鮮豔。我不知道自己是該欣賞這個新增建築多一點,還是懷念過去的老式風格多一點。或許,這也代表我冒險的歲月差不多該告一段落,前往海拉斯,與我摯愛的小呱會合,共同開創我們嶄新的事業。
然而,當天晚上,我就遇見了那個活該被詛咒的人。
灰塵也有生命,可以無限繁殖。
他們以天地萬物為食,連陽光也無法例外。
每次拉開窗簾,你都可以看見他們,快樂存地在光線之中,舞動鑽食…
週末之前,我做了一些安排。先撥了個電話給在介紹所認識的班尼,委託他調查我前任工作者的底細。
「她做了六個月,就被趕出來了,手腳沒妳快,也沒妳俐落。」他調侃著才待了三個月的我。真是,這次我可是乾乾淨淨的。「不過真令人訝異,她之前的紀錄挺清白的。」
「可以聯絡到她嗎?」我不太喜歡向同一個人交涉兩次,但這種對外保密的檔案,實在沒辦法走到窗口直接向櫃檯小姐要。
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有點恍惚,但工作上的事可沒絲毫差錯,所以大致上也沒什麼人特別過問。
然而,卻沒逃過彼得森的眼睛。
「海倫,最近怎麼了嗎?總覺得妳很沒精神。身體不舒服嗎?」